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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銀魂|銀高】此時的他獨坐於恍惚

*極短篇

*名字少出現,不太喜歡打人名



  我找到了一棵樹,紺青色樹杪、縹碧色樹幹。

  跟你有點像罷。跟你的靜寂日子有點像,跟你的髮梢清流有點像。

  於是我彎腰想把那棵樹拔起,因為此刻已飄起霏霏霪雨,再過些時間,怕是要轉大。

  可是啊,可是。

  它的周遭泛起的淡淡流光,灼傷了我的手。

  我只好收回手,望著它,像它也正望著我。

  噢,你想,你想,它會不會搖首輕嘆:這樣我們都將溺斃於曩昔。

                   ——〈此時的他獨坐於恍忽〉

 

 

 

 

  我感到腿部的痠麻,酥酥的電流一般,那種感覺我很少對自己形容。但以各種方面而言我只覺得很溫暖,如同外頭暖陽的冷冽。

  車似是轉了個彎,我慢慢睜眼、仰了仰頸部,再低頭於手上白紙畫了一槓。這是第五次。

 

  慢慢的車子開進了林子,我望見帶點橄欖色的紫葉落到泥淖中、朱絳色的松鼠跑過,細細長長的眼若有似無的瞄向這。

  路程有點顛簸,我想他要是醒著肯定會擰起眉頭,約莫還會瞪著他的瞳在我臉上轉一圈,若這片樹林飄起微雨的顏色。

  一邊思量著,我一邊為他攏好被子。再抬頭時我看見的是前方一隻涅墨色的鹿輕輕走出翳薈叢草,卻掉頭停駐於那兒,眼瞳直視著那草叢,爾後被一隻藏紅色的虎跳出咬向脖子的剎那。

  倒是駕駛者沒有停下。對方看上去不假思索的開著車輾了過去。

  ※

  我知道對方的想法,對方也知道我的想法。就像對方也清楚我知道「他們」的想法那樣。

  所以「我」帶著「他」搭上了這部車,開車的人還是新政府的高官。我覺得還不錯罷因為這部車應有盡有,但他若睜眼肯定很惱,拔了刀就會往前砍--不過他沒有醒來、何況他腰間的劍已經和我的木刀一同被「沒收」了。

  我驀地發覺我已經十五個小時沒有跟他人說話了,就連駕駛者遞餐點給我時也是沉默。開車期間那人也不會開口,我也只是恍惚的看看窗外景色流動、看看枕在腿上的他的寞然氣息。

  感覺到車子又晃了一下,應該是開到了石子路。

  

  他還是沒醒來。他從來未曾醒過。哪一個他才是醒著的--如果我現在斃了前座的高官,他會不會醒來呢?

  但是我沒辦法,我知道我沒辦法。

  ※

  在你眼中長出枝枒的那年,

  我會選一個溫柔的日子,幫著除去裡頭雜亂的花

  ※

  當最後的一棵樹也消失於窗畔,我望著很遠很遠的山,那座被夕暮渲染的山。可惜今天沒有雪。

  車子的輪胎揚起了塵沙,接下來這條縹緲的路旁,只有從前的峭壁。

  替懷中的他撫平袖口皺折,於是我想了想,此刻應是第二十一個小時。

  上頭的鏡子映出了那高官的墨鏡,墨鏡映出了對方的神情。

  

  --那麼,我和他是怎麼「一起」來到「這裡」的?噢,是真的「一起」來的嗎?

  --他是佇立於什麼樣的船舷,握著什麼樣的舟楫,哼著什麼樣的童謠,才能「和我」來到「這裡」的?

  ※

  你會不會在黶翳寧靜的夢中,憶起開往韶光隧道的那輛火車?

  它上頭的黑煙還正試圖闖進茜色穹蒼......

  ※

  前方駕駛者煩人的墨鏡總算不再反光,那人的手漸漸離開了駕駛盤。我看著他頭一偏,鏡子中便只見得對方的頭頂。

  車子就緩緩往前駛行了須臾,爾後歸於平靜。

  於是雪終於下了,下的山另一頭都是一片蒼茫,似乎掩沒了那裏小小的廢棄私塾。

  --有沒有「人」看到了?那座山都被雪覆蓋住,但是那棵樹沒有沾上一點混濁的白,它的身依舊為藏青色。

 

  我把懷中體溫偏低的他再擁緊了些,發現高杉的髮中居然有一絲白,是雪的顏色。

  我驚訝了一陣後便移開了視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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